“是太冷吧！”

程颜磊看到顾小维只穿着衬衫，缩在草垛里瑟瑟发抖，他想生堆火，奈何平时不抽烟，没有火。

程颜磊想起部队在野外也用棉絮钻木取火，就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起来。

顾小维好奇地问，“你找什么呢？”

“老鼠洞！”

“你不会是想从老鼠洞钻出去吧，我可没那本事。”

顾小维这种异想天开，让程颜磊都笑了，他回头，平时不苟言笑的脸庞带着几分笑意，嘴角微抿，“找到老鼠洞可以挖出点棉絮来，可以钻木取火……不过看看老鼠给不给面子，说不定人家挖的洞很深，就没咱们什么事情了。”

最后，程颜磊踩到窑洞的炕上，撕开报纸糊的屋顶，果然在上面找到了老鼠的巢穴。

除了细软的干柴之外，还有许多鸟毛和棉絮，他从上面掏一大把下来，然后钻木取火。

顾小维瞪大眼睛，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凑到程颜磊身边，“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那种地方有老鼠窝，还有，你怎么知道老鼠窝里有棉絮？”

“老鼠很聪明的，搭窝的地方都是排水好又保暖的，农村里可以取暖的东西就是棉絮和鸟毛，找到老鼠窝就找到软和柴了。”

程颜磊觉得不足为奇，顾小维却惊讶的连冷都顾不上，她蹲在程颜磊身边，渐渐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羞涩。

没多久，程颜磊生好一堆柴火，火光燃烧起来的时候，顾小维开心极了，“太好了，现在看到这堆火，比看到我妈都高兴……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是冻都冻死了。”

“这种时候你还能开得出玩笑，你不怕？”

“有你在我怕什么，你不就是保护人民的？”

顾小维一双大眼睛看着程颜磊，天真纯澈，对军人天生的信任让他们交流起来毫无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