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知道程颜青又要出手，路上就劝，“咱们能不管顾家这点事吗？看顾骁不是个好惹的……”

“我不管，将来松江就是不是松江了。”

程颜青想起污染就痛心疾首，多少人因为癌症夺去性命，到时候井喷式的爆发，去了京都，一问就知道是松江来的。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很多年轻人背井离乡，不敢回家。

还有小婴儿，出生就是畸形……

这些到时候就不是管闲事的问题，程颜青心情沉重，陆今安也觉察这事不一般，就没再问。

程颜青敲开局长办公室，开门见山，“局长，咱们松江有没有环境保护法？”

“国家有立法……”

“我是说松江市，对于批建工厂厂址方案里，有没有要求工厂必须有环保措施？”

局长本来是个和蔼的老头，被这么劈头盖脸地问，也有点愠怒，“你这小姑娘，门不敲，进来就问我这么大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就事论事！”

程颜青如果慢条斯理问，显不出紧急和迫切，她需要让局长留下深刻印象。

以后的环境，也就全看这位局长的反应了。

老局长想了想，“环境是该保护，发展也要兼顾，别的地方都蒸蒸日上，你不能让我固守旧山河……”

“顾氏跟你批地，你打算批哪块？”

“这事轮得着你问吗？”

老局长终于生气了，这姑娘年纪轻轻，不讲武德，他拍着桌子，“这属于人家企业内部机密，我能跟你说吗？”

程颜青心中暗忖，顾家企业捞第一桶金的时候，买的都是黄金地段，现在空着的有旧时的一个体育场，处于市中心……

另一个地方，是原来的农贸市场，后来盖了新的，就搁置不用，成了一个赶集专用地……

如果是这两处，那可就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