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不用客气，我喝白开水就行。”

没多久秘书送来白开水，程颜青跟顾江简单聊了松江的天气民俗之后，以八千八的彩礼开了个玩笑，“顾老不会觉得我抢了风头吧……”

“这有什么，以后还会有第三个八千八，还会有第一个一万八……这是规律，谁也不能阻止。”

顾江果然有前瞻性，顾江停顿片刻后问程颜青，“你的农业合作社做的不错，我到是很好奇你的思路，怎么就能把果园做大做强，甚至做到出口……这方面，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程颜青大概猜到，顾江想要扩展他的企业，那就要从手工业出口开始，之后，他就会进军造纸业、染料业、化工业……

程颜青想到原主记忆里天空黑沉沉的松江，她想到要给顾老脑海里植入一些环保的意识。

程颜青没有直接回应顾老的话，却是另起话头，“顾老觉得，我们做生意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除了赚钱，那我能想到的就是振兴国家经济，这不就是咱们常喊的口号吗？”

顾江最近看了不少关于国家政策，当然是大力鼓励他们开办企业，各种免税政策支持，还有贷款政策扶持项目。

程颜青也没想说大话，深思熟虑后才说，“顾老说的也没错，但我相信，顾老会有更长远的看法，比如，待一百多年之后，我们所做的事情对这个社会，对国家，对百姓还有没有意义？”

“推动内需，创造新的经济体系，这不就是意义吗？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享受到我们的成果。”

顾江不明白程颜青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这时，顾江的儿子顾骁进来，看到顾江有客人正准备退出去，顾江招手说，“顾骁，这位是程颜青，海岛做农业合作社的，你也坐下来听听，她的看法……”

顾骁年轻，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不过为了顾江还是坐下。

程颜青脑海里突然闪现一抹记忆，正是顾骁为了赚钱，将国外的许多重工业转到国内，松将作为沿海城市，自然吸引来不少外资企业。

那个时候，顾江已经退居二线，真正的决策者是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太好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