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陶陶连忙跟了过去。
荣宇立也想跟过去,荣夫人伸手压住她,“等一会,等一会你在抱着白无常出去。”
太子没了,这是何等大事,谁敢造谣,只怕是真的了。
荣夫人想的更深远,太子被洛溪刺杀之后,就一直不好,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走的,洛溪虽然离开了太子府,并不等于她不爱太子,眼前这个坎,她能不能跨过去,荣夫人不敢想下去。
“无常,只有无常能叫小溪恢复理智。”荣夫人喃喃道。
荣宇立听了,脸色不由得变了,“娘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荣夫人抬眼看了一眼荣宇立,“连你都不肯接受太子殿下已经去了的消息,小溪如何能接受?”
荣宇立下意识的开口道:“我是不忍心,太子要是出事了,岂不是白姐姐亲手杀得?”
说完这话,荣宇立打了个寒颤。
荣夫人怜悯的看着荣宇立,轻轻地点点头。
荣宇立的眼中迅速充盈着泪水,“上天为什么要对白姐姐这么残忍,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残忍。”
她低着头,泪水掉到白无常的脸上。
白无常咯咯笑着,可是那笑容,看的荣宇立更加心酸难过。
“我可怜的宝宝。”荣宇立现在可喜欢白无常了,当然,除了他这个略显清奇的名。
小娃娃虽然历经波折,身体却很健康,可爱笑了,那笑容,就跟他娘亲的一样,叫人见了,无论多么辛苦,也都觉得为了他,值得了。
如今洛溪是不怎么惯着他了,换成荣宇立惯着了。
荣宇立抱着白无常,焦躁的走来走去。
那边洛溪梦游一般的走到大厅,走向人最多的地方。
英雄不由得看向她,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洛溪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们刚刚说什么?太子死了?哪一国的太子?”洛溪轻声问道,仿佛声音一大,就会变成现实似得。
有人认出这女子就是刚刚把无赖弄到楼下的那个,不敢言语,可是后来的人,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被美女这般注意着,竟然升起一股子英雄气概来,那模样,说不出的好笑。
“当然是我国的太子,据说,是旧伤复发。”那人绘声绘色地道,就好像他看到了似得。
穆陶陶担忧地看了一眼洛溪,打断那人,“什么旧伤复发,不要胡说。”
那人听了不高兴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慕王一直觊觎太子之位,前些时候,听闻皇上病重,发动兵变,刺伤了太子殿下,宫中御医使劲浑身解数,硬生生的帮着太子拖了几个月的寿命,到底还是没有争过阎王,可怜太子英年早逝,呜呼哀哉。”
说到后来,那人捶胸顿足,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英雄挤进人群,见到那人夸张的样子,看了一眼洛溪,“你又没有见过太子,至于这么伤心吗?”
那人瞪着眼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太子,可是却受过太子恩惠,我家乡滨州闹水患,是太子号召京中公子小姐们捐钱捐物,帮着我们滨州的老百姓度过了难关,我伤心怎么了?”
穆陶陶担忧地扶住洛溪。
“夫人,保重身体。”
洛溪转脸看向穆陶陶,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我也曾经受过太子的恩惠,这位兄弟说得对,我伤心一下子怎么了?”
那人听了,心中生出知音的感觉,“夫人也是滨州人吗?”
洛溪转头去冲着那人笑一下,“太子殿下做的好事,又岂止滨州水患一件?”
那人听了,连连点头,“太子十二岁就开始入朝听政,这么多年来,确实为百姓做过不少的好事。”
洛溪听了,眼中珠泪涟涟,“他不应该就这样去了的,他应该长命百岁,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的。”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
“是啊,太子殿下是好人。”那人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擦了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