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小李对峙着一脸老成的李翠芬是肉体,还有一个悲哀的哭着的灵魂。是瓶三搞的鬼?
我一时有些错愕,有些后悔没把明灿带进来了。
明灿被我喊去看着赵老哥他们,别让他们的安全出现问题,我这里的情况,一时倒有些棘手了。
“五仙血,是谁教你用的。”我有些迷茫的问道。
说是心鬼,但心鬼怎么可能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呢?不应该是,极丑极恶,才对么?
“原来认出那东西的是你。”李翠芬看向我,“我倒是小瞧了你。”
我沉默着,等待她接下来的回应。
当时明灿什么都没有察觉,甚至我们看到李翠芬哭成那个样子,也就第一时间排除了对她的怀疑,反倒是钱老大,他那一闹显得刻意了点。
“我奶奶本是保家仙护着的人,知道这些手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至于他们,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李翠芬微笑着,“当然是因为他们一个一个都该死啊!”
“我十九岁就嫁到了钱家,给钱家生下了长子长孙,任劳任怨伺候公婆照顾家小,结果呢?钱老大那个畜生,他看上了自己的亲弟媳!还有那个小畜生,谁知道她到底是谁的种,我可不想让我儿子还有个血脉不清不楚的妹妹。”李翠芬咒骂着,可浮现在她身体之上的那道虚影,却捂着脸痛哭起来。
“对,那个小杂种也是我杀的,没想到吧?”李翠芬的笑容恶意满满,只叫我后背一片发凉,“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觉得我做错了。”
“钱老二那年说的好好的要和我们合伙干烧烤摊子,到最后他倒想拿大头,我管他是要给谁治病呢,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就我的儿子要懂事要听话爸妈挣钱了也不能给他花?”
在叙述完这一段以后,李翠芬狠狠地咒骂着,用各种难听又卑劣的话语,而那半空中的灵魂,却只是哭泣。
心鬼啊,原来就是这样么?
我不想再听下去,便起身走了出去,门外,邢运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手上满是钱老大的血液,手中却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给。”邢运的表情格外的沉重,这让我有些不好的猜测。
“人,已经死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林木在,好歹算是等到救护车来了,刚打电话说正在抢救。”
“没死就好。”我松了一口气,“你刚才在隔壁?”
看邢运的样子,他听到了李翠芬的那些话了。
“嗯。”邢运看向了门里还在不断安抚着李翠芬让她冷静点的小李,“我录音了。”
“嗯。”我也回应他。
不管这件事他想怎么处理,总归杀人凶手已经被找到了,之后要怎么操作,就是邢运的事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我往休息室那边走去,明灿还在里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