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人儿,在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了。
陆倾亦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这才弯腰将怀中的可爱多月季放在了墓碑前。
绯红色的花,如同他站在戏台上唱着《牡丹亭》时穿着的那一袭水袖,漂亮得宛若这世上最漂亮的花儿。
“二哥。”陆倾亦轻声叫着,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照片。
冰凉的指尖触碰着照片上的人,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那日踏入梨锦时的画面。
站在那棵满枝芳菲的合欢树下的场景。
想到了,卫濯言语间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可她那个时候把什么都忘记了。
愣是将他从自己的记忆当中给剜去了。
忘记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忘记了一年多前在蓉城,是他一直在精心照料自己。
忘记了,她在产房内生小念念大出血时,是他不顾一切用他的血来救自己。
她把什么都忘了。
直至那日,卫濯一脸笑靥打量着她,而后说,“你好,我是卫濯。”
想到这里,陆倾亦直接哭出了声儿来,“二哥,我是倾亦。我是倾亦!”
我不是那个般般,不是那个“般般入画”的般般啊。
我来看你了,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了!
陆倾亦哭着,哭到了不能自已。
直至卫臻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叫人将她扶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