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着平坦的道路向前,虽说这里是书院附近,可这路实在是稀罕。
“难不成这些路也是书生们铺设的吗?”
“这倒不是,这是附近的百姓感念书院的功劳,平时闲来无事就会来铺设道路。”
景明帝有些惊诧,不过很快就回复正常,他早就习惯了,潮城这地方的百姓都不按常理出牌。
要知道换作其他地方修路,都是要动徭役才能完成的。
而在潮城,百姓竟然会闲着没事给书生修路,又没有钱,还费力气。
李辉还在思考景明帝的问题,农和商就像是一个平衡的两端,任何一方失衡都会造成大问题。
“如果只重农事,不注重商业,会有什么坏后果呢?”
李辉自言自语道。
众人都开始思索起来,邵寂言道:“民间将会失去一些创新和进步。”
景明帝挑眉:“怎么说?”
“农人都注重小富即安,享乐人生,没有冒险精神,如果只有农人,没有商人,那么自个自足就足够人生活一辈子,久而久之,周围的一切都会照旧,十年二十年,甚至几百年,可能还是这些事物,少有什么大变局。”
“这个说法倒是闻所未闻,”孙大有惊奇地摸着胡子,不过很快,他略一思考就想明白邵寂言所说的意思,按照他对百姓的了解,邵寂言说的非常有道理。
李辉也情不自禁地点头惊叹:“邵夫子,您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端,所以前朝最多只是重农抑商,而不是重农废商。”
“即便如此,在重农抑商的政策下,商人的积极性也会被打压,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李忠全在旁边默默听着,忍不住看向这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他似乎一直没看出来景明帝的身份。
一心沉浸在问题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