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敢阻我！

我便是要逆了这天道！”

不似以往的漫不经心、甜腻幽沉，疆无涯冷厉下来的声音宛如一把淬毒的寒刀，锋锐得直刺人心，狠狠地震响在所有人的耳膜间，震得耳膜隆隆作响。

刚运起秘法想要窥视疆无涯命途的水梧面色一震，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脸色一白，又被他咽了下去。

回过神来，他一摸掌心，那里已经握出了汗水。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只极端恶煞的滔天巨兽在黑暗中睁开了一双血腥的眼睛。

嗜血残忍，极凶极恶，像是聚敛了时间所有恶意，冰冷暴戾，不含任何情感。

那庞大的威压震得他心魂剧颤，像是渺小的蝼蚁初次窥见了与天平齐的庞大凶兽，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只剩下从灵魂里升起的忌惮、颤栗与恐惧。

水梧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眼睛，那里，一片刺痛。

他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的视线开始在缓慢地变得模糊。

他的视力，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