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拦住他们!!”
二叔大喝一声,随后也不管战场局势怎样了,着急忙慌地转身爬上一匹马,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驾!驾驾驾!!”
马匹受惊,顿时宛若出了栏的野猪一样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二叔一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虽然平日里也会用马匹,会驾车,但驾车是一回事,骑马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马匹被他这一鞭子抽得失控,二叔一下子险些被甩下了马来,当即死死地抱住了马脖子,眼睛一闭,声音也不敢出、气也不敢喘,就这么任由马带着自己任意选一个方向狂奔。
“主帅”夺路而逃,对圣母教的溃军士气造成了最沉重的打击,仿佛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圣母教一瞬间分崩离析,随后被山下那帮疯狂涌来的“流民”们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
二叔被甩下了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马匹惊慌失措,继续夺路而逃,没一会儿就嘶吼着逃出了二叔的视线。
二叔揉着屁股,感觉头有点晕,还有点饿。
“哎哟……哎哟哟哟……”
一边揉着屁股,二叔一边哭丧着脸,不知道回黄水镇后怎么跟老婆交代。
圣母教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败仗,更从未有过如此惨烈的败仗!
要是让老婆知道自己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败仗,自己未来在圣母教恐怕是要永远抬不起头来了吧……
“哎哟……”
二叔哭丧着脸,望了望四周。
这是一片密林,还有一座荒山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
看到那座荒山时,二叔突然一愣。
只见荒山下,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木屋。
一个容貌美到了极致的妇人正穿着道袍、握着拂尘,在木屋门口打坐。
木屋两边有两幅对联,分别是——天地之道,阴阳相济。
万物之本,唯有欢愉。
在二叔打量对联和妇人时,妇人忽然抬起头来,朝二叔微微一笑。
宛若牡丹盛开,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