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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杀了人,钢蛋心里难免还有些紧张。
所以离了树林,钢蛋慌张张就回了客栈,打算尽早跟着钱通元离开县城。
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钱通元已经先一步到了,坐在客栈前的藤椅上,眉头皱着,似乎在忧虑着什么。
“怎么样,了解情况了吗?”
“了解了。”
钱通元挠了挠头,一副苦瓜脸:
“我不能当捕快……这是我爹的意思。”
“你爹?为什么啊?”
钢蛋不禁疑惑的问道,明明当捕快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你有留意到黄水镇外的流民吗?”
“有,好像变多了,以前都没见那么多?”
钢蛋点了点头道。
“你应该不知道西南大旱吧?”
钱通元苦笑:
“西南大旱,赤地千里,朝廷派遣十七道巡察使巡查地方赈灾情况,却有巡查使勾结地方,中饱私囊,圣上震怒,连发三道圣旨,令那位巡查使满门抄斩。”
“这和你不能过武举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朝堂中盘根错节,每一位官员背后,都有无数门生故吏,很不幸,我们钱家就依附着那位巡查使手下的门生,
“虽然我们和那位大人的关系不深,但唯恐牵连,父亲动了关系,取消我武举资格,这样哪天钱家出事,钱家也能留下火种。”
“还有这等事?”
钢蛋奇了:
“那位巡查使犯的错,你们远在千里之外,说不定连面也没见过呢,也会受牵连?”
“……这里面的道道,你当然不懂,就连我也只是懂点皮毛而已。”
钱通元咬咬牙:
“今年的武举,我是没什么期望了,等明年开春,这事尘埃落定了,我再重新来过。”
“你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