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汉站在雪地里，给人来人往的行人推销自家的牛，却遭到众人的挤兑。

“就是，瞧瘦的这样子，身上估计连二两肉都没有！能不能下地干活都是问题！”

“啧啧啧，这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众人嫌弃的对老人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水牛指指点点。

“这畜生瘦是瘦，不过还是很健康的。”

老汉拿着一个鞭子狠狠地抽在牛身上。

“哞~”

老牛疼的大叫一声，硕大的牛眼睛居然留下一滴泪水。

“你们看，我没说错吧。”

“这样，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就卖！”

老汉继续道。

有些人有想法，不过看了看瘦骨嶙峋的牛，还是摇头拒绝，转身离开了。

“一两银子我买了。”

钢蛋来到牛身边闻了闻，没有那种臭烘烘的味道，以前在二婶家牛棚跟牛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闻牛身上的味道，就能分辨出牛是不是有病，眼前这头牛八成是太饿了，所以瘦成这样，等把牛喂长壮点了，还可以帮自己犁地。

“哪来的臭乞丐，敢寻你大爷开心，讨打！”

老汉瞥了一眼钢蛋身上的破烂衣服，拿起皮鞭刚要驱赶钢蛋，随后呆呆的举着皮鞭怔在原地。

钢蛋拿出一两银子，对着老汉道：“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卖卖卖！小哥，从现在开始这畜生就归你了！”

老汉一把抢过钢蛋手上的一两银子，生怕钢蛋反悔，头也不回的跑远了，时不时还回头看一下钢蛋有没有追过来。

老牛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钢蛋不禁想起以前在二婶家动不动就挨打的日子。

“以后就叫你二牛吧。”

钢蛋摸着老牛身上的鞭痕，轻声道。

“哞~”

老牛似乎听懂了钢蛋的话，一双牛眼睛很有灵气的看着钢蛋。

“以后没人打你了，走吧，我带你回家。”

老牛吃力的起身，钢蛋牵着老牛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