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如今有了六个月身孕,挺着个大肚子,说话极其困难。
见许戍言不理会她,严月儿又站了起来,“若说起王妃劫后余生,当真要感谢佛祖了,王妃同廖公子一同困在山里一天一夜,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一时间,宴席上一片唏嘘。那些流言蜚语虽被重浮压制住了大半,可如今重浮一走,流言又起。
“严月儿,你一个闺中女子,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心思!”拍桌子瞪眼的,是来晚的景泰。他才到席间,便听到有人辱了许戍言和廖意的名声。
“那场宴会是我邀请皇婶和廖意去的,若是再敢有人说什么混账话,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景泰难得生气,大手拍在青石板上,一双眼睛里露出些许狠意,倒真是有些王者风范。可许戍言赞赏还不过一秒,景泰又没了气势,走到廖意面前,一副花痴的样子。
“廖意,让你受委屈了。”景泰像只小奶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廖意。
许戍言翻了个白眼,原来他刚才只是在维护廖意的清白。
“皇婶,也让你受委屈了。”感受到身旁的许戍言,景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一声。
宴会无趣的进行着,景稠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许戍言身上,许戍言做的难受,刚要起身离席,又听到景稠的声音响起。
“皇婶可知道,皇叔随许将军出征遇了埋伏?”景稠眉眼上挑,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许戍言心里一咯噔,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景稠一说话,殿上起舞的舞姬乖巧的退了下去,席间无人再敢言语,“看皇婶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吧?皇叔前日同许将军一同抗敌,不料中了埋伏,同许将军走散了,被困在了个山谷里,生死未卜。”
景稠话音未落,许戍言手里的杯盏便掉在了地上,杯盏里溅出水花,染湿了许戍言的衣角。
重浮中了埋伏,生死未卜?
许戍言一颗心急力颤抖起来,那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他现在如何了?”许戍言稳住心神,抬眼看向景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