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看着半合上的门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可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巴颂依旧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来的表情跟姿势。这种担心跟执着很难相信是给别人的妻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阿丽莎有些不安的问。
巴颂侧头看她。
“如果项栎栎这次没事,你准备放她回中国吗?”阿丽莎看着他的神情,不放过脸部一丝一毫的变化。
巴颂脸上的神色纹丝不动:“她只能留下。”
阿丽莎面色凝重:“那如果她出事呢?”
巴颂转头跟她笑了一下,笑容十分平静甚至不带丝毫感情,只有眼底的势在必得让人心惊:“我觉得她应该留在这里,不管变成什么样。”
想到沈珉桓的崩溃跟不顾一切,项栎栎抱着疼痛的肚子跟她翻山越岭逃跑,她觉得有点恶心:“是不是你喜欢一个人,她的意见就不重要,就算她因为要摆脱你连死都不在乎,你也觉得无所谓?”
巴颂沉默了两秒,问她:“喜欢的人……意见重要吗?”
阿丽莎心里一片冰凉。她倏然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巴颂。然后抬脚跑出了走廊。
巴颂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
期间沈珉桓出来过一次,充当了一次护工。看到阿丽莎不在以后径直离开,过了不到十分钟,拿了注射的液体返回病房。
他感谢阿丽莎带给爱人的帮助,但是对巴颂则并没有多少感情,虽然落崖以后不至于杀死他解愤,但是让他跟巴颂交流,他也做不到。所以没有交流的冷漠才是应对的最好方式。
等他再次合上门以后,阿丽莎拿着一捆绳子回到走廊,走到巴颂身边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绑。
“你干什么!”看到这卷熟悉的绳子,他的愤怒难以言喻。从出生到现在,这是他经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阿丽莎抬头冷笑:“老板,我觉得还是你被绑起来的时候更让人更安心。”
“你不要命了吗!”巴颂语气冰寒的威胁。如果是平时这个女人力气比不过他,可现在他受了伤,只能一脸屈辱的任他绑起来,就连挣扎都显得很无力。
阿丽莎差点笑出来:“我拉你跳崖当垫背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