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桓没说话，冷冷的望着他，此时身后的绳子已经解开，但是他太疼了，连站起来都难。虽然卢柏立看上去是几天没休息的那种虚弱，但是沈珉桓知道，自己只要不小心，大概命会玩完。

他不想跟卢柏立拼命，他还有爱人，还有女儿，他一想到项栎栎会因为他哭，就觉得这一切都能忍下去。

卢柏立谈到爱人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温柔了些，不过这样的温情转瞬即逝，他重新加大手上的力度抓着沈珉桓的头发，扯到跟他蹲下一样的高度：“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卢柏立拿着刀向身后划了一圈，指着一个墓碑说：“若苳埋在那里，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埋在那里，我很快会躺在她旁边，我记得当时还是你出钱把她埋了，真的特别谢谢你，我买另外两块墓地也是用的你的钱，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后，我埋在若苳旁边，你埋在我旁边，眼看你这种富家少爷跟我一样埋在一起，我这心里真是开心的要命呢。”

他说着居然笑了起来，不加掩饰的开心。

沈珉桓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起来，王若苳假死的时候在公*安局报备了正常流程，连墓地都选好了，正是在鑫源公墓。今天卢柏立能找过来也不算没有理由。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想笑，但是太难了，只是唇角勾了勾，即便看上去如此狼狈身上都有一种冷静的令人钦佩的气质，仿佛这一切他都不怕。卢柏立被他的话吸引，有了两分兴趣，问：“什么秘密？”

沈珉桓咽下口中的血，说：“其实王若苳没死，她只是被你折磨的疯了，跟警察串通假死，我帮她买了墓地，送她出国，虽然走了流程，里面其实是空的。”沈珉桓握紧身后的手平静的说。

卢柏立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他瞪大眼睛眼底涌上猩红：“你说什么？”

沈珉桓忍着头皮的疼痛重复说：“她没死，现在墓里是空的，你可以打开看看，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费尽心思，跟她还是躺不在一起……”

“啪！”

卢柏立的耳光成功让沈珉桓沉默下来，沈珉桓现在对疼痛已经麻木了，回头就看到卢柏立浑身抖的像糠筛一样，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疯狂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眼看她下葬，她怎么能没死呢？一定是你在骗我，是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