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眼神慌乱,那女子身体靠在男子身上,几欲脱力。男子脸色惨淡发黄,目角处分明血丝胜红,疲惫不堪之余,若带疾病,不能救愈。女子大腹便便,肚衣高隆,乃是身怀六甲之体。
杨不识暗暗吃惊,心想:“这不是泰山派弃徒孟中与他的妻子方效颦么?两人如何落入这个恶头陀手中?”再看那虬髯头陀的动作,虽然凶悍彪勇,然不过一味蛮力使劲罢了,武功决然算不
得高强。无飙道人冷笑一声,低声道:“这等叛徒,为了美色自甘堕落,今日却落入了疯头陀手中,实在是死有余辜。”无怨道人叹道:“他好歹也出自我派门下,哪里能够忍心看他被恶人
活活打死,便是死后,也难逃尸身受戕为害之厄?只是这疯头陀一身是毒,要从他手下救人,却是大*烦。”
无飙道人冷笑道:“掌门人毕竟心思慈悲,是位得道的高人呢。”两人说话压低声音,被身後杨不识听得真真切切。那疯头陀浑然无觉,可见内力不深,耳目非聪,果真武功不甚高强。
便在此时,两条人影从树上掠下,却是一男一女两位蒙面老者,鼻上露出双目,头发花白,各提着一根铁棒,就往头陀天灵盖砸下。那疯头陀哇哇乱叫,将大刀举过头顶,横推架挡,只听得
叮叮珰珰几响,那两位老者竟被双双震了出去,落在地上,相顾说道:“这厮好大的气力。”颔首示意,蓦然左右分开,各挺铁棒,攻取依然。男老者一手托住棒身,另一拳敲在棒尾,那棒
若离弦之箭,猛地疾冲而出,径直击向对方的肋下,老妇人手臂翻转,挺棒在半空划了一个圈,圈走斜路,斜劈虬髯头陀肩膀。虬髯头陀“哇”的一声跳起,大刀左劈右砍,正将两根铁棒迎
祝孟中与方效颦“呜呜”作响,眼光甚是殷切,只盼这两位老人家赶走虬髯头陀,好救自己性命,苦于口舌被堵,说不得话出来。孟中瞧瞧方效颦,方效颦也直勾勾盯着他,彼此皆是一般
无二的心思:“你我夫妻性命能否保全,此番全着落于这两位前辈身上。”
虬髯头陀刀法凶猛有余,但转势灵巧大大不足,看见棒来,不知躲闪,只是怪笑连作,一味穷架猛挡。那两位老人武功亦然勉勉强强,招式中庸无奇,气力不及头陀大,遂挺棒跃步,你来我
往,相互只在对手身畔穿插导引、左绕右转,采取游斗之势。过不数招,头陀双足被老婆婆一个扫堂腿劈中膝弯内侧,登时踉跄跌撞,“扑嗵”匍倒于地。老婆婆急步赶上,双手高举铁棒,
就要往下顺砸,后面老汉急忙出声阻止,道:“当心他放出毒药。”话音甫落,便看虬髯头陀右手挺刀送出,阻遏老婆婆攻势,左手在自己身上连连拍打起来,应声从红袍中散出一层层白烟
。
那老婆婆被此烟正面冲撞,只觉得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身形晃了几晃,却不曾跌到,急忙朝后面退开,其招自撤。老汉慌忙扶住她,问道:“没有事吧?”老婆婆摇首道:“幸赖先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