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此时他们既然敢将梅长老的药碗踹翻,显出一手高明的武功,可见得再无顾忌,自然曝露本来真面目才是。”
听包向鸿哼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上下怎样称呼?”他再是不服忿忿,但不得不顾忌自己的八袋长老身份,要在这一百来个乞丐面前表率示范,带头遵允丐帮的待客规矩,心中暗道:“
好容易剔除了黄老鬼,赶走了他手下那一帮子装衣修饰、华裳美服,又胡作非为、卖国投敌的羽翼爪牙,此时正是遵从帮主他老人家号令,整顿帮中风气的大关键,我若是懒散惫赖,被小花
子依样学样,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日后帮主责怪起来,岂非羞煞我也?好歹充充样子。”
少年笑道:“我叫做柳庭花,这位是我的叔长贾伯伯。”包向泓眉头微蹙,暗道什么柳听话,只看方才那恶作剧,想必这老头儿倨傲之人,必定不不屑于为之,该是少年动的手才对,其实一
点也不听话,是了,该叫做柳不听话才对。那老者也是,什么假伯伯,稀奇古怪,就不能作一位真伯伯么?想必皆是谎话唬人。他胸中郁闷,暗道这两人绝非诚心实意,但既然痛快应答,无
论真假,且自己又捏不到他们说假话的证据,还委实不好责怪,于是冷笑一声,道:“久仰久仰,却不知你们踢瓦撞碗、汁溅满地,口口声声说道是为了我们梅长老好,请问好在哪里?”
柳庭花一双眼睛明亮透彻,阳光之下,晶莹闪烁,嘴角一弯,若有笑意,滴溜溜看了包向泓一眼,又往椅子上颓然而坐、气力不济之梅还心望去,笑道:“不仅是为了梅长老好,还是他的救
命恩人呢?否则方才那碗药汁下去,他老人家哪里还能这般安然地坐于椅上逍遥?”
梅还心的心中“嘎登”一下,脊背升起一阵寒意,颤声道:“请教。”包向泓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说我下毒谋害梅兄弟不成?”只气得身体颤抖,一手牢牢握定铁棒,须臾就要动
手,心中恼道:“这小鬼竟敢肆意羞辱于我,没大没小,着实可恶。”以为少年必定是自小家教不严,因此养成了胡闹淘气的恶劣脾性,自己既然是丐帮长老,大可不害之性命,但换个手段
,若是替代这柳不听话的家长教训他一顿,便是以后江湖传扬此事,也不过唠叨自己这个踢里邋遢的老乞丐好管闲事、狗拿耗子而已,不至于说道以大欺小、竟与不通世务的小娃娃一般见识
云云难听难闻之语。勃然就要作色,却看柳庭花倏的一声从他肩旁掠过,疾若闪电,身法甚是奇妙,转眼来到了梅还心跟前,不禁大惊失色,心想:“他好快的身法1罗琴见之与自己“九
天浮云”若有几份类似,也是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