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连矿泉水也没有,就不给你倒水了。”

郑全明声音沙哑。

乔雨初点点头表示没关系。

她只觉得奇怪。

如果当年郑全明是受人指使要给她爸灌酒,那应该会拿到钱或者什么,总不应该这么落魄。

“郑叔,你和我爸从前关系是最好的,后来出了事儿,你说他就是在你家里喝了酒,可是你为什么要躲走?”

郑全明仿佛慢了半拍。

哑声解释:“我……当年是害怕你们找我索赔……我那时也没有什么钱,才走了……”

乔雨初摇头。

当年那种情况,郑全明根本就不用负担什么赔偿责任。

就算真的有可能赔偿,也不可能有多少钱,郑全明根本不需要背井离乡。

这个借口,乔雨初根本不相信。

“郑叔,你知道我们家后来遭遇了什么吗?”

乔雨初缓缓地叙说当年乔父出事之后的情况。

虽然乔文建死了,可他被判了全责,负担那起连环车祸的主要责任,赔偿金额高得仿佛天文数字。

她们母女三人面对的就是高额的债务和被害的人的寻仇,甚至一度连家都回不去,为了还债卖了房子,三个人挤在一个几平米的小屋里。

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能轻而易举的瓦解人的意志。

真的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