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初挥开乔母的胳膊，深深看了乔然一眼，转身走出家门，纤瘦的脊背无力弯垂。

秦北深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云霜哭得眼睛都肿了还说不怪你，你去解释清楚，那副画是你……”

“秦北深，那副画，是我画的。”乔雨初一字一句地重复。

——“胡说什么！乔雨初，赶紧照我说的做！”

质疑，命令。

秦北深只看得到周云霜的眼泪。

而她，只是随手可扔的垃圾。

乔雨初手指麻木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天上淅淅沥沥飘下小雨。

乔雨初挂断电话。

将整理好的作画过程发上网络，腹部的绞痛让她的手指颤抖不已。

身上流淌的血液渐渐冰凉。

“血！小姐，你醒醒啊！”

“快打120！”

伴随着过路人的尖叫，乔雨初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