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上飞的。”

大长老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李云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要去哪？”

“离开这里。”

李云峰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离开？”

大长老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把所有人都绑在你的战车上，现在，你告诉我你要离开？”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走了，海南之国怎么办？海东之国怎么办？还有黑洲那个大周帝国，怎么办？你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这不是烂摊子。”

李云峰将一颗黑子从棋盘上拿起，在手里把玩着。

“这是我留给你们的礼物。”

大长老愣住了。

“什么意思？”

“我走之后。”

李云峰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海南之国，海东之国，大周帝国，这三个国家的最高控制权，会通过一个你们无法拒绝的方式，移交到国家手里。”

“整个龙腾集团，包括它所有的技术专利，金融渠道，以及遍布全球的产业，也都留给你们。”

“我所有的技术，从人工智能，到到生命科学，所有的源代码和设计图纸，一个字节都不会少，全都会留下来。”

大长老彻底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这已经不是礼物了。

这是……一个神明，在离开自己的凡间时，留下的神国与权柄。

“为什么？”

许久，大长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

“这些东西，是你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江山？”

李云峰笑了。

“我的江山，不在这里。”

他指了指天上。

“太小了。这个池塘，太小了，养不下我这条龙。”

这番话，狂妄到了极点。

但大长老却觉得，他说的是事实。

“我明白了。”

大长老缓缓站起身，走到李云峰身边。

他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