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他,一首‘一剪梅’传遍江南,那白衣公子果真是他。”
“听这般说,他又有了佳作?”
……
乌府后院之中,李卯于一处房檐之上瞧着乌江连同王鸿之入了一典雅庞大双檐勾角红墙房。
房外一连五个仆役在门前看守。
李卯蒙面施展梯云纵,悄无声息穿梭至那最为宽大的房檐之上,落在房后花园后,身子贴近墙壁推开一丝窗板朝里探头看去。
踏踏——
两道脚步声将清晰响起,李卯便瞬间缩回头,紧贴墙壁蹲在窗下,屏气凝神。
踏踏——
脚步越来越近。
吱呀——
嘭——
窗板倏然关上。
“你这般急急忙忙是出了什么事?”
“乌大人...”一人叹了口气,交谈声小了下去。
李卯眸光微动,而后以指将窗纸戳了个洞眼,声音才大起来。
装潢奢华房屋内,乌巡抚正坐太师椅,王鸿之一边唯唯诺诺,脸色难看点头哈腰:“我儿子...出事了。”
“你儿子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乌江仅是稍一抬眸乜了眼,便不甚在意去取桌上的杯盏。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他在来给您祝寿的路上,被天火教那帮畜生给劫走了,如今仍然下落不明。”
“还有这事?”乌江虽然嘴上关切,但仍是未见有几分上心。
这王鸿之对他都不大重要,何况一个小辈?
王鸿之眸子动了动,叹口气道:“乌大人,我儿子在来金陵的路上,带着那根铜祖....也都不见了踪迹。”
“什么?”乌江猛然坐直了身子,眉头蓦然皱起。
……
乌府正厅之中。
“蓦然回首,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
花红眸子憧憬,悄然将最后一句诉说完毕之后,整个正厅之中陷入一种嘈杂与安静兼备的氛围之中。
温若华一脸懵逼,虽然觉得这首词入耳惊艳的不得了,但还是有点懵,怎么昨天刚亲完嘴,连她都不晓得还有这词,表姐的文伴都知道了?
那方才还争个不停的香草居士,杜全,丹阳居士,这一首词听下来,竟是齐齐闭上了嘴,嘴里不停念叨个中自己觉得近乎无可挑剔的词句。
香草居士闭目回味,那一张皱纹密布的脸上此时竟满是孩童般的回味笑容。
“好词...好词啊..”
“这首词,乃是思悬他今夜随我从苏州到往金陵时,观金玉湾花灯璀璨有感而发,当时我就在他身边,听见这词便要他将词完整说下来,花红偶然听见,性子直,可能觉得他的文采比诸位大家的诗词更好,这才想为思悬争取一番,她本心不坏,还望诸位见谅。”
虽然楚王妃这番话说的无比公道,但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其中的话外之音。
‘本王妃就是觉得思悬公子的词最好,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写出来的,你们不认也得认。’
他们不信一个小文伴没有王妃示意就敢自顾跟席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顶嘴,多半就是这般意思。
当然这词确实好,啧,回味无穷,意蕴无穷呐。
香草居士确实脾气古怪,上一秒还吹胡子瞪眼,下一秒便笑呵呵像个孩提,摆摆手道:“词是好词,这位姑娘并未说错,是老夫唐突自大,由老夫所见,这首词完全可以与武王世子的那首水调歌头相媲美,实在是大才。”
“思悬竟然这般厉害?”温若华愕然惊喜瞪大了双眼,那一双艳红丰润唇瓣微微翕张,眼角一抹丹红更是安康之中带着丝丝妩媚风韵。
“是,王妃是捡到宝了。”丹阳居士和蔼可亲笑道。
楚王妃听见此话眼神动了动,料想是眼前老妪将思悬跟她一块儿来,当作了已经成了她的人。
但是沉默片刻最后也没有说什么,浅浅颔首之下,再度看向那处空着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