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毅喝了口水，他的言行举止看不出任何胆怯。

方凯毅：" 坐啊，别站着"

他眼神示意沈翊坐沙发。

方凯毅：" 沈翊想的怎么样了？"

沈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凯毅：" 我们才是同类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沈翊，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开心吗"

方凯毅：" 你是个天才啊，你看看你现在的画作是什么？简直就不是你该有的水平，沈翊加入我吧，我能带给你他们给不了你的东西"沈翊坐在沙发另一旁，方凯毅的话已经扰乱不了他了。

反倒是好奇他能带给自己什么。

沈翊：" 你能给我什么"

方凯毅：" 你想要的，我都有，你不想要的，我还有"

沈翊："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方凯毅：" 你的色彩，你画作层层交叠的颜色，它们缝隙之间所进发出来的欲望，你的野心和天才的一切"

方凯毅：" 除了我，他们都不会理解"

沈翊平视方凯毅，淡定点头，眼里没有任何对欲望的憧憬。

沈翊：" 你说得对，我身边人可能永远不能看懂我的话"

沈翊：" 但她会给我调颜料，会整理好我因为心情不好而随意都在地上的画稿，她的确不懂我喜欢画"

沈翊：" 但我也不只是喜欢画"

他平静的看向方凯毅，但在想她时嘴角总会不自觉上扬，脑海里满是和张妍念相处的画面。

沈翊：" 我不是艺术家"

沈翊：" 我也会喜欢吃零售，喜欢看动画片，喜欢晚上陪我家念念看狗血剧"

方凯毅：" 你说的这些是对艺术的堕落"

沈翊：" 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