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没人捱得住。

贺依依的葬礼只有数人出席，就是贺芮霆最信任的那一帮朋友。

苏瑾意本想帮忙，但贺芮霆拒绝了，就连拒绝的话，都是他让段云轩转达的。

“嫂子，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霆哥不让我们过问，也不允许我们在以后提到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那天走之前，我本想开导开导依依，可突然发现，她听不进我半个字，所以我放弃了。也许我的放弃是错误的，如果能坚持，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是你的错。”苏瑾意安慰道。

“只是，”段云轩有些尴尬，“霆哥说依依的葬礼，你就不要去了。嫂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苏瑾意愕然，但很快点了点头，利落答道：“告诉他，他要求的，我都会照做的。”

贺芮霆没有告诉那几个兄弟贺依依的死是因为跟苏瑾意起了争执，他不知道的是，这次死亡，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加一场意外。

他不主动去问，苏瑾意也不愿主动去提起。

那几日，安城阴雨绵绵，苏瑾意整日整夜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贺芮霆办完贺依依的葬礼，也没有回来过。

苏瑾意偶尔会看看手机，看有没有他的信息，但无论是电话、还是信息，总是安静地不会出现一点儿动静，她甚至会怀疑是自己手机坏掉了。

但她知道，是贺芮霆不想再理她。

看透了这个真相的苏瑾意默默在自己的卧室里“笑”了许久。

她脸上挂着笑容，可眼泪却不停地落下来，淌进嘴角，苦涩无比。

如果当初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道：“这明明就是一段孽缘，无论谁强行推动，结果只能更为不堪。不要反抗命运了……”

她隐隐感觉到，是自己再度离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