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面色赧然:“呃……咱俩往常住一块。”他说的很委婉了。
实际上是她被迫夜夜睡在许执钦床上。
“……你不是出去打仗吗?”怎么睡一块?
许执更为羞赧:“你被他的人监视着,必须住在他那里。”
“……”
受不了了。
白涟漓揉了揉太阳穴:“让人收拾个屋子出来。”
许执点头,风一样离开了。
站在凄风冷夜中,白涟漓幽幽叹了口气,抚弄着沉重难看的袖子,只觉得前途渺茫。
没有任务难道要在这个世界里待到老吗?
待到老也就算了,许执那身体还跟原主有这样那样的关系。
系统到底想让她做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中总是愁绪纷纷。
……
白涟漓一早就被丫鬟叫醒了。
梳头时,那丫鬟也是满目忧愁,大抵是陪嫁过来的,她并不跟着叫老夫人:“小姐,虽然这事不好听,但您本质上还是仰仗将军鼻息过活,如今他带回来个双身子的,对您失了兴趣,可怎么办呀。”“小姐为了老爷嫁给大您十多岁的人已是委屈,孤寡一人又被将军欺负,现在……不若您对将军服个软,将军曾经那样爱慕您,应该不会舍弃得太狠。”
“弄玉是真心希望小姐能过得好。”
昏昏欲睡的白涟漓被这一段段念叨得睁开了眼睛,看到铜镜中丫鬟哀恸的表情,平缓一笑:“放心,往后会变好的。”
等弄玉从衣柜拿出一件老土暗沉的衣袍时,白涟漓疑惑:“没有别的衣服吗?”弄玉实为心酸,抹泪:“您忘了,被将军……强迫后的那一天,亲手把所有衣裙都烧掉了。”
小姐正值芳华,却吃尽苦头,不得已穿成一副老成模样。
唯一好的地方便是将军对小姐还有些情,那一夜小姐生生以死相逼,才维护住清白,后面将军出征,一直到今日回府,没在发生类似的事。但谣言不胫而走,根本没人在乎小姐还清不清白,只想将小姐逼死。
“……”
白涟漓觉得自己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无奈摆手:“罢了,先穿这件吧。”
上马车时,许执被她的衣服辣了眼睛,忍不住吐槽:“我以为昨天那身够丑了,怎么今天更丑啊?”
深色的布料不黄不绿,绣着长得像鸭子的鹤。
白涟漓嘴角一抽:“是谁给人家小姑娘折磨成这样的?”
许执一摸鼻头,目光飘飞:“那是许执钦又不是我。”
“对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白涟漓正了脸色,“现在没有战事,你这将军差不多成了闲职,在京中待的时间会长,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呢,性子不要太跳脱了。”
许执当然知道,点了点头:“你当我是走后门当的部长呢?昨晚只是没反应过来罢了。”
“哦,毕竟许部长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些,正常。”
许执:“……”你的通缉令都在组织挂了多久了,从他刚进组织的时候就有,有什么资格说他老啊!
“行了行了,你赶紧适应下,一会儿别让人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