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摔伤哪里？”

她一巴掌甩了上去。

“白遥宣，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遥宣不为所动，低头轻轻搓着她在屋子里捂得热乎乎的手，从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掉在她的手腕上，平静道：“姐姐最近总是在对我发脾气。”

“你不喜欢我了吗？”

“……没……”她一点音调刚出口，就被白遥宣给推搡倒下。

“姐姐，你说，你变了吗？”

白遥宣在反问她，眼神透过窗户遥望天空，嘴角挑着。

“小时候，天很冷，你缩在雪里，我缩在你的怀里，你看着我，我抱着唯一一个冻得像砖头一样的馒头啃，那是你挨了顿打才偷来的食物，那时候的你眼里只有我。”

“后来我被抓走，姐姐去救我，然后失踪。他们说让我放弃，说你死掉了，但我才不信，我感觉得到。”

白遥宣声音顿了顿。“我的心感觉得到！”

他砸了砸胸口，咬牙，用胳膊擦掉眼里的泪花，“我谁也不相信，我谁也不去认识，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

“你一次次是为了别人在疏远我，甚至是为了一个你痛恨的杀人凶手……”

“你明明知道了原因……”

“是，我知道了原因。”白遥宣揉了揉脖子，漫不经心道，“你指的是，那两个死人？”

他在说什么？

什么是那两个死人？

白涟漓难以置信地躺着床上，看着天花板，眼前浮现出爸爸妈妈看着新生婴儿的笑脸，和他们死去时望向自己的眼神。

她侧头，看向弟弟，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你，再说一遍。”白遥宣微笑，跪在地板上，弯着胳膊趴在床边，捏了捏姐姐的脸颊：“我早就表明过立场，但我知道姐姐不乐意听，所以我不想再说一遍了，你明白就好了。”

白涟漓抬手捂住了脸，十分无力：“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件事。”

白涟漓挪开手，细长的针头映入眼帘，惊愕地缓缓睁大了眼，她撑起上半身想要跳下床，下半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又被掐住了手臂。

“你疯了吗白遥宣！！”

“放开我！”

“白遥宣——”

“对不起姐姐，但你必须乖乖呆在家里，等一切结束了，你打我骂我我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