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非但不听他,还斜眼抱胸,叛逆道:“那我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王景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又紧张起来的关系,师父叹气,好声好气地解释说:“这次的东西怨气极大以致于成了煞,怕穿道袍会刺激它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淮安,听话,师父怕你受伤。”
淮安一听到这种软话,就像被顺了毛的猫一样被安抚,又抛出去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上车时,赵飞燕按了按淮安的肩膀,低声耳语道:“看好你师兄,让他别冲动,一切以性命为重……活着回来!”
淮安眨了眨那双蕴含星光的黑眸,抿唇一笑,不正不经地行礼道:“明白!”
……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汽车遍地跑、飞机满天飞的22世纪,竟然还会有那样的家族?他们重男轻女,思想封建,家规苛严。
让我们回到那个鹅毛飘飞的三月,春雪落到燕子身上,落到那古老的瓦房顶上,落到那喜庆的鲜红大绸上,唢呐声铺天盖地。
“一拜天地——”
“我不嫁!”
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其中仿佛蕴含了滔天的惊恐和痛苦。
紧接着,一个穿着鲜红嫁衣的女人冲出了主堂房,又被无数只手拉了回去。
堂内,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脸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圆帽长褂,手捧一男人的黑白遗像,对门口弯腰,不起。直到新娘也被压着弯下腰,弯得比男人更低。
女人又挣扎开,又被揪回来。
其他人毫无反应的看着仪式进行,无论男女是清一色的黑圆帽黑长褂,脸扑白粉,朱砂涂唇,像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