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回神,柳海连忙上前伺候。
“陛下,这一切从未被动过,您看——”柳海轻轻推开门,指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像,“那就是太后。”
那副画像被一层绸缎蒙了起来,涟漓上前将画摘下,摆手让柳海退出去。
柳海微微愣了一下,也不敢多问,低声说:“那陛下您小心一些,别磕碰到了。”嘱咐完后便退身关门。
门被关上,光线暗了很多,更多了模模糊糊的韵味。
看向窗边,光线中灰尘在飞舞,桌上的一本陈书被照得古朴显目。
涟漓无语地盯着光线那诡异的弧度,说:“要是这太阳光不会拐弯,我还颇有几分寻到秘密的感觉。”
【……小小失误,不足挂齿。】
她已经懒得纠正系统的用词,抱着画卷走过去拿起了那本书。
是一本草药纲目,轻轻翻开,满目一笔一划的梅花小楷和栩栩如生的图画。
草药……她眸光微闪,拿上这两件东西,环视了一下四周。
是积了尘土的凤纹被褥和银白床纱,散乱的梳妆匣,滚落在地的酒壶,扔在角落的红衣……以及书桌上整洁的摆置和花瓶中干枯的竹子。
最后,目光在房梁上的摩擦痕迹停留两秒。
开门,离去。
“将这些送去朕的寝宫。”涟漓把画卷和书本递给柳海,指了指那个开锁的小太监,“锁门。”
“是。”柳海和小太监齐声应道。
……
刚回到御书房没多久,涟漓呵退几个献殷勤的男人,闲暇下随手翻开那些折子。
其中不是批判自己的就是报告战事大捷的,左看右看也无甚意思,便起身。
昏君要有个昏君的样子。
涟漓提溜着地上胖得跑不动的好大一只系统喵,制止了前来伺候的下人,慢悠悠地往太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