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然双眼通红的样子,钟语雪都快怀疑对方是狂犬病发病了。
“你有病吗?”
她这句话是真心诚意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可萧然却瞬间炸毛。
“对,我就是有病,你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还眼巴巴跟狗一样跟着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像是在醋坛子中泡了一夜,又酸又冲,一直旁观的裴钰嘴角勾起,显出微不可见的讥讽,转瞬又淡了下来。
钟语雪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谁要你跟着我了?”
谁要求的?
这个问题像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把萧然压抑的怒气浇了个透心凉,彻底熄灭。
他忽然意识过来,没人要求他这么做。
是他在为钟语雪,为那个他以前从不放在心上的妻子费心费力,因她的只言片语或忧或喜。
而她甚至不在乎。
这一刻,他仿佛一位英勇善战的士兵,在即将抵达敌人堡垒时突然发现早已落入敌人的空城计,事情突然不受掌握,恐慌和退先一步占据他的心。
什么时候,他开始在意她了?
萧然慌不择路地跑了。
……?
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怒气腾腾的男人突然一脸慌张的跑掉,钟语雪头上升起一个问号。
所以他果然是发病了吧?
感到莫名其妙的钟语雪并未看见,身旁的裴钰看着萧然离去的背影,眼底掀起嘲意。
……
钟语雪和裴钰留在了花花家安抚她,和花花的家人商议事情。
而萧然,一路驱车回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