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急忙忙的许蓉,歆然也顾不得讲些什么,只能赶紧点点头。只听得屋内漓香的叫声愈来愈大,众人赶紧行动起来。
经过众人的一阵焦急等待,终得是母子平安。
金彪眉开眼笑的抱着自己的大胖小子,欢喜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夫人啊,实在辛苦你。你说你先是俺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如今又给我添了这么一个大胖小子,你说、你说我该怎感谢你呀!”
说着说着金彪那三角眼框里竟然带了泪,连声音也哽咽起来了,好不动情的望着踏上很是疲累的漓香。
瞧着金彪这副动容的模样,漓香很是无奈的翻个白眼。“行了啊,都这么大人了,别跟个小孩子似的,咱儿子还没哭呢,你倒哭了!”
金彪眨眨眼,将快滚落的泪珠子全都挤了下来,又匆匆擦去,抿着嘴角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青瓦连檐,燕雀自娱。而屋内的某人只能苦巴巴的呆望着这一场景,一个冏字脸摆的都快哭了。
“姑娘,您就别愁了。话说着魏王待您还真是不一样呐!”小满将倒满的清茶予柴萱端至面前。
“不一样,这关禁闭就不一样了吗!”柴萱不悦地嘟着嘴,歪着脑袋斜磕在那硬巴巴的石桌上。要说自己也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给了他一脚翻身便走多利索,好端端的干嘛要把郭淮揣进水里。
瞧着柴萱这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小满掩面笑道:“姑娘,这还是奴婢第一见魏王惩罚郭淮呐。”
“第一次?”小满的话成功引起了柴萱的注意。
“嗯!”小满很确信的点点头,“听说郭夫人之弟曾任曲周县吏,断盗官布,这按法将处死刑弃市,魏王当时尚为太子留守邺城监国,掌管此事的是魏郡西部都尉鲍勋。魏王为了郭夫人不惜多次亲写书信竭力恳请鲍勋私下赦免郭淮,然而鲍勋不敢擅纵,还是将案情具上呈许都朝廷。不过最后还是因为魏王,大事化小,只是责罚了几十板子和一些钱财。”
听罢小满的讲述,柴萱不禁撇撇嘴,“果真是有个撑腰的姐姐有恃无恐啊!”难怪那家伙可以动不动就说要别人的脑袋,感情是后台强大啊。
“奴婢虽来的晚,可也听说魏王还是世子之时,对郭夫人极其宠幸,凡其所求,一律准允。”小满边说便将几盘果点缓缓端上桌,“奴婢还听说啊,魏王还在许都为郭夫人修建了一座永始台,还曾言‘吾爱卿出自诚心,今生生死与共,永远如初,此台以为证’,姑娘你说是不是很感人呐!”
小满举着个空盘子,说得兴致勃勃,就跟那永始台不是为郭照而是为她建的一般。小脸上洋溢着青春的荷尔蒙,似乎分分钟就能跪倒在曹丕的“石榴裙”下了。
柴萱一脸无奈的斜睨着满脸羡慕之情的小满,微叹口气摇摇头。什么生生世世的话,曹丕八成也对甄宓讲过,可又什么卵用,到最后还不是毒酒赐死。
“好了,小满。你要记得,这天下无情最是帝王家。你才十几岁,可别把满脑袋的粉红泡泡和浓情蜜意给个冷酷无情的人!”看着那一脸少女发情的模样,柴萱实在害怕又是一个想入帝门的傻姑娘。
小满满脸不解的望着正啃果子的柴萱,虽然不知道柴萱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坏话,亦乖乖点点头。
柴萱咔吧咔吧的啃着手里脆生生的小果子,这时代严重缺乏各种水果,除了这种小一点儿的苹果外,也是在没甚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