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上前将一件加绒披风罩在任姬的身上,将那青色系带很贴心的系好。煞是关切道:“夫人,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月影下略显苍白的神色依旧如往昔般平静,那凄婉的眼神不知为何看得柴萱很是伤感。不禁问道:“夫人身体怎么样了?全好了吗?”
蝶目微沉,清目里溢出无限感伤来。视线微转停于某处。泛白双唇微启,轻道:“好与不好又能如何,失去的终是失去了,挂牵的终是徒挂牵。”近在咫尺,柴萱才发现任姬手里竟紧紧的捏着一个手帕,
这大晚上不睡觉出来瞎吹风,还讲这么伤感的话。这任姬是大黑天儿出来悲春伤秋来了?这任姬也是那里都好,就是这内心也是伤感的可怕。“任姬夫人还是得多注意身体啊,一定要相信面包和牛奶都会有的!”
“柴萱,这面包是什么啊?”小清歪着脑袋问道。
“额!这面包啊,就是……”
“柴萱!今晚的事情可以不说出去吗?”柴萱挠着脑袋,刚想解释,却被任姬冷不丁打断。而且,任姬美女的脸色似乎有些严肃。“尤其不要说给公子好吗?”
额?这到底什么情况?这么好看的舞姿,要是呢个大色鬼曹丕看到的话,还不得喜欢到天上去?怎么还要藏着掖着,尤其是跳个舞还得大黑天的来?对着任姬,柴萱是更加好奇了!可人家既然要求了,不答应是不是说不过去。
“夫人既然吩咐了,柴萱自然听从!”柴萱点头应诺,稍见任姬微微宽心,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同身侧人轻语道:“小清我们回去吧!”
望着主仆二人的身影,柴萱的心里是一个问号一个问号的往出蹦。总觉得这任姬似乎太深藏不露了!明明有才的不行,还偏偏要装作啥都不会。话说这古代的女人为了争宠,不是应该煞费苦心焦头烂额吗?她怎么偏偏一副与我无关的淡定嘞,柴萱一颗躁动的八卦心是早已按捺不住,恨不能分分钟跟在任姬身后,看看她在想啥。
环视朱红室内,几个手脚麻利的红衣丫头正小心翼翼的为以为威仪赫赫的微胖男子穿衣戴冠。细瞧处,玄色绛红长衣深罩威武身姿,黑履银冠相配,再系宽腰腹带斜坠羊脂美玉。
老曹大人睿眸紧闭,双臂舒展,很享受的让周边的一干人等给自己捯饬。一名婢女跪在地上仔细的将那衣袍拉了个笔直,愣是半丝褶皱也瞧不出来。
“丞相,好了!”
旁边侍奉的小斯将那周身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颇为放心的弯出个驼背,垂眸低首告知老曹同志。
虎须一抖,像一只刚从睡梦中苏醒的雄狮,自鼻腔中发出一声长嗯。宽袖一挥,几名丫鬟即刻埋首退出。只留下一名侍从躬着腰,立在一侧。
“荀文若可来了?”曹操上下打量一番铜镜中的自己,可能是自我觉得已经帅到没朋友了,嘴角挂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环眼小斯又是一鞠躬,嚅嚅回道:“回丞相,荀令君早已在厅中等候多时了。”
自鼻腔中喷出一声嗯后,即刻甩臂出门。那小斯低着头跟在曹操身后,小碎步紧随。
今日一早。正于府中练剑的曹丕忽然接到一处命令。传话的人清楚明白讲曰:今有紧急军情一处,责令丕公子速持符节自东城门而出,交于城外大营中的夏侯惇将军,务必于午时赶回。若有延误,必当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