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拍着他的肩膀:“别难过了,这事不怪你,你那时候才多大啊,也没人给你讲过这些道理。
老太太她把控着家里,你就算胆子大,执意要去见你母亲,她也不会让你见的!”
她在村里八年,赵家那位老太太,瞧着慈眉善目,嘴上说着对儿媳妇心疼的话,可偏袒着儿子,脏活累活都让天才妈去干。
天才妈要在外间做工挣钱,也得忙家里生产,得了老太太几句夸奖的话,就甘心为全家人奉献,以至于落了一身的病。
这老太太面上瞧着和善,心肠实质比那天天打骂儿媳妇的还要阴毒,又岂是赵天才一个孩子能看明白的。
赵天才放下酒杯,抹了一把泪,眼里狠厉乍现:
“她让我妈走得不安心,我也同样要让她走得不安心。
我跟她说,要亲眼看着她儿子落报应,老了无依无靠,连口水都喝不着,哈哈哈,果然,她死的时候,也跟我妈一样,死不瞑目!”
赵天才说这几个字时,声音咬着牙齿憋出来,可见是真的恨透了赵兴旺和老太太。
多年后,赵兴旺也如他今日所言那般,被小儿子关在屋里,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里。
后来病得厉害的了,小儿媳嫌他恶心,连饭都不给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