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芳酩院,径直走了进去。盏儿正和两个女孩儿在院里修剪花枝,见到他,又是一惊,忙要摆手,一个锦衣胖妇从前厅走了出来,正是牛妈妈。冯赛去年替柳碧拂捎送帕子给顾盼儿时,见过一回。

冯赛见牛妈妈盯着自己,不说话,眼里满是戒备,寒刃一般。他立即明白,自己猜中了。顾盼儿若不是她杀的,见到自己,她可以恨,可以厌,可以怨,可以怒,唯独不会戒备。

冯赛忙笑着走过去,抬手一揖:“牛妈妈,我今日来,是来报个信儿。”

“什么信儿?”牛妈妈冷着脸,戒备丝毫未松。

“邱迁并未杀顾盼儿。”

“不是他是谁?”

“邱迁进到顾盼儿房里时,发觉了凶手留的一件证据,他当即偷偷藏了起来。”

“什么证据?”牛妈妈目光一紧。

“勒死顾盼儿的衣带。”

牛妈妈目光又微微一松。顾盼儿是被人扼死,而非勒死。

冯赛接着又试:“那衣带是柳二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