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楚二哥。”

这时,梁红玉扣起箱盖:“数目不差。你给他吧。”

梁兴从怀里取出一页折好的纸,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地址,那人锁在这宅子里。”

“我来是取人,不是来讨张纸!”

梁红玉笑道:“芦苇湾那阵仗我们已见识过,银子虽重,命更重。楚二哥放心,此人于我们不但毫无益处,反倒是大祸害,今日请楚二哥来,便是要交割明白,甩脱这祸害,好求个清静。”

“我若到了那里,却不见人呢?”

“我们两个是何等样人,楚二哥自然知底,否则今晚也不会来这里了。五百两银子虽不少,却也不值我们两个一起费这气力使诈。”

“好。若寻见那人,我们仍是友;若寻不见,莫怨我认不得你们两个。”

“呵呵,人都说,半生修来一面缘,百年积得一盏欢。我们与楚二哥吃过那许多酒,多少年也一定会认得。”

张俊不再言语,将那张纸攥在手心,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