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点了点头,“嗯,就让我和他单独聊一聊吧师父。”
长泽风眸底划过一抹忧色,显然不太放心,眸眼微眯,目含警告地看了眼那男子,轻声应道:
“好,有什么事就唤为师,记住你是我长泽风的弟子,谁也不能欺负到你头上去,哪怕是什么第一世家也不行。”
这便是在明目张胆地为她撑腰了。
鹿呦心里一暖,朝他甜甜一笑:“知道了师父。”
那男子微垂了眸,即便听到这种话,脸上也并无异色,反倒是嘴角勾起了抹略苦涩的笑意。
还是在之前与长泽风对饮的那张石桌,只不过这次换了个人,果酒也换成了清茶。
他好像也有些拘谨,连替她倒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惨白无色的唇无意识地咬着,声音很嘶哑,带着丝小心翼翼:
“此茶名为云腴,乃是北境才上的新茶,听说天墉城里那些小姑娘都爱喝,也不知是否合你口味,且尝一尝。”
茶具是他自己拿出来的,茶也是他自己煮的,作为客,反而替她这个主人家斟茶,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啊……
鹿呦看了看他递茶过来打着颤的手,扫了眼他热切泛红的双眼,迟疑道:
“您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只是出于礼节的一句客套问候,却让男子眸眼更红,瞳里漫上浅浅水色,眨了眨眼将之压下,语声温和轻缓:
“没事,老毛病了……茶、不喝吗?”
他的掌心还托着热茶,眸光含着期待和一种诡异的慈爱灼灼地看向她,鹿呦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谢’后,便直奔主题道:
“既然江前辈能来找我,那想必我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晚辈没有别的想法,只想……”
她顿了顿,才抬眸接着说道,“只想见见我的生身父亲,向他问一些话,不知可否代为转达?”
她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江家人肯定知道,她手里有江岳给的家主印信,哪怕过了千年印信已失效,但作为江岳的传承者,提这么个要求应该也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