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时他没懂,现在好像明白了。
战舰一阵轻微震动,稳定停靠进要塞太空港。
谢黎收回心神,捧着花往小家伙的休息室走去,想和他一起下战舰,路上被柏林挡了一来,说小家伙已经先下去了。
鞋尖方向一转,他迈步往出口走去,正好见到敞开的舱门外,小家伙像只见到花蜜的蝴蝶,飞扑进等在舰外的乌年怀里。
乌年稳稳地接住阿尔温,抱着他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冰山蓝的长发飞扬。乌年怀里的白玫瑰被压碎,纯洁高贵的白色花瓣随着他们相拥转动在空中飘舞。
他的双手箍住阿尔温的腰,将其稳稳放回地上,眸底的宠溺任谁都看得出来。
他将额头抵在阿尔温额前,激动道:“好久不见。”
阿尔温踮起脚尖,扑进乌年怀里,轻声道:“哥哥,想我了吗?”
乌年听到“哥哥”两字,瞬间眼眶就红了,激动地搂紧阿尔温,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刻,他们不是反抗军的首领和元帅,只是两个在最无助岁月里互相扶持的小孩子。这些年来,他们很少联系,他的所有精力都在反抗军上,而阿尔温更多时候则是潜伏在帝国替费雷德卖命。
自从离开奴隶市场后,他被谢翎带到了反抗军,阿尔温偶然被诺曼收养后,就再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
当初道别的时候,阿尔温倔强地威胁他,等反抗军足够强大后,他可以回家了,才会再喊他哥哥。
这一声哥哥,他等了好多年。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阿尔温,欢迎回家。我带去你看看我们的军工生产线,这还得感谢谢黎雄子。对了,你有说服他加入我们吗?”
阿尔温眨巴着眼睛,忽然,一只手臂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把他拉得往后摔进结实温暖的怀抱。
他乖巧地回头,“你要加入我们吗?”
谢黎意味不明地瞥了乌年一眼,漫不经心道:“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