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在帮它。
但,希望如此的并非黑祸。
起码不是现在的黑祸。
两股意识,虽同出一源。
但不同的经历,成长环境。
这已令它们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个体。
黑祸不是那位“执掌死亡权柄”的存在。
它只是黑祸,新诞生不久的一只雏鸟。
喜欢站在主人肩头,喜欢主人喂它,喜欢主人同它亲昵。
也喜欢很多主人身边那些香香的小姑娘。
它不想改变。
它很懵懂,但隐约间却已明白如果自己接受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自己,将不再是自己。
黑祸不想这样。
那与死亡无异。
“不愧是你,即使只是一个新生的意识也如此的顽固……”
墨不禁感慨。
旋即,他摇了摇头,抬起了右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情况有变,必须尽快。
刚要动作。
突的,一道平静却蕴含着无尽寒意的声音响起。
“你看见我的鸟了吗?”
墨顿时瞳孔微缩,眸中不禁的闪过一缕惊骇之色。
他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脑袋。
只见,一位单手持枪的冷峻少年正从其后方缓步而来,不知何时出现。
墨竟是都未察觉。
“你看见我的鸟了吗?”
李牧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很平静。
就宛若一潭宁静的死水。
但其中却是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鸟?”
墨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但只是瞬间笑容就自然了起来。
“什么鸟?我不知道什么鸟啊。”
“说来也是奇怪了,这岛上连个活物都没有,我也没看到过什么鸟。”
即使黑祸就在它眼前的黑暗中。
但,那是凡人不可窥探的黑暗。
他相信李牧没有发现。
应该……没有发现。
“不,我看见了。”
李牧的眉心,玄妙的光泽闪烁。
一枚竖眸的图案栩栩如生的存在着。
那竖眸就仿佛真的眼眸一般。
它注视着墨前方的那一片漆黑。
又突的偏移了视线,将视线锁定在了墨身上。
并眨了眨眼。
其中,甚至隐约还有一些戏谑的神色。
“……”
墨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那笑呵呵地伪装瞬间也彻底隐去。
早已是没有了意义。
李牧的脱困,出现,确实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