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丞相虽然在京城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但在京城之外的眼线却不多，而几位王爷在各自的封地都有自己的人手，两边互补，打探消息也就方便得多。

于是北境那头吸引众多百姓前往的消息他们也很快就收到了。

“北境？那个叶芸香和逍遥王是不是在那边，从赈灾之后就没回来过，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刘亲王十分惊讶，“我很好奇，北境原本就是个荒凉的地方，我记得之前陛下命令他们去赈灾的时候并没有给他们多少粮食，现在又经历了这么多灾害变动，连国库都要掏空了，他们又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曹丞相面色不改：“不是他们活到了现在，而是他们带着北境的众多百姓一起活到了现在。如今的北京早已不同于往日，他们是真正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生活的人。”

听到这话，刘亲王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不一般，扭头问道：“按照丞相的意思，是觉得北境现在这样是好事？”

“是。”

向来说话喜欢给自己留余地的曹丞相，这次却说得十分肯定。

这下引起了刘亲王的好奇：“丞相为何会这么认为？现在各地都在起义，集结百姓对抗朝廷。相比之下，北境已然比其他的势力人数都要多，并且看样子他们的物资还十分充足，根本不是其他势力能比的。”

他语气严肃，“总的算下来，他们现在甚至比朝廷还要强势，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岂不是成了最大的祸患？”

叶芸香是曾经的皇后这件事，即便那些百姓不记得，他们这些王爷和高官也一定忘不了。

叶芸香一家被皇帝流放，心中必然对朝廷怀有怨恨之心，如今又在集结人力物力，很难不让人多想。

可曹丞相只是摇了摇头：“王爷站在自己立场上自然不愿意有这种情况发生，但卑职并不这么认为。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谁能对百姓更有利，谁就适合掌控这天下。”

他眯了眯眼，看着刘亲王，“即便没有他们，没有百姓，如今闵国的状况，也还会出现无数个能人异士，带领百姓掀翻朝政，建立新的制度，到头来也还是一样，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