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都不能算是白家的人!
在他心里,白玉堂早就是外人了。
不,是敌人!
所以皇位,只能落到他儿子的手上!
自然了,他也还年轻,还有千秋万代!
白祯南若能活到那一天,才能继承他的皇位!
这一瞬,苏清颜只看到白玉鹏眼底的野心,却无从得知他心底阴暗的想法……
“你未曾见过他们?”白祯楮发了狠地逼问:“他们亲口说了,你就是他们的主子,你却说,你没见过他们?你当我蠢,还是当父皇的眼睛被蒙住了!?”
白祯南倒吸一口凉气,像是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仓皇失措地捡起地上这些状纸。
一张张,一页页,逐字逐句地来回看了好几遍,惊恐万分地对着白玉鹏磕了好几个响头:“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做过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更不曾派人去各地强抢农家儿女啊!”
这话说的,比珍珠还真。
“你!”白祯楮却是慌了,指着白祯南结巴了半天,才愤怒追问:“可他们确实是这般说的,就算你拼死抵赖,人证物证具在,父皇自当会秉公处置!”
这两兄弟,是一个比一个激动。
尤其是白祯南,每看到白祯楮激动质问,他便比白祯楮更激动一分,不多不少,拿捏地恰到好处。
“二哥!我是你亲弟弟,难道多年来的兄弟之情,还不足以让你看清我的为人吗!?”白祯南‘急’得红了眼眶:“难道你就没想过,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离间?”
白祯楮当场冷笑:“挑拨离间?挑拨谁?离间谁?难道你我之间,事到如今,还需要旁人来离间??”
“二哥啊!”白祯南激愤不已:“当初你与我反目,我便与你说了,你是储君,树敌不少,你我突发嫌隙,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可你不信,处处针对我,为难我!我为自保才不得不反击!如今你拿到这样所谓的状纸,就真要置我于死地了?真要绝了你我之间,多年来的兄弟情义了吗!?”
“你!”
白祯楮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定地看着白祯南,明知道白祯南是在信口胡诌,却愣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苏清颜默默翻了个白眼。
早说了吧,这厮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都到了这一步,还能被白祯南反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