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着季卢削的乱七八糟的苹果。

自然而然的想起有一天下午，他和洛知简在家里都没事，她神秘兮兮的拿了个苹果出来。

那时候洛知简握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一圈圈揭开苹果皮，露出果肉上歪歪扭扭刻的“I LOVE YOU”。

他故意做出浮夸的惊喜模样，把洛知简逗得像小猫一样在沙发上咯咯笑着打滚。

季卢瞅着他微笑入神的样子，知道这是又思春了。

回忆结束，沈舟野眼神一点点聚焦，“想想我这一生挺没劲的，前二十几年看似叛逆，其实是懦弱的不敢跳出舒适圈；后来鼓足勇气争了争，落得个兄弟阋墙，母子离心，爱人也没守住。”

“没事，你有儿子，”季卢赶紧打断沈舟野的消极思想，“你这辈子都有了。”

沈舟野吃完了苹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老季，你问我下一步打算干什么，我想好了。我打算把手上这套房子折价处理了，去京州从头再来。”

“真的从头再来？”季卢很怀疑。

“真的啊，”沈舟野说，“我都联系中介帮我在京州找好住处了，这几天一直在投简历，就是心疼小渊，小小年纪就要跟着他这个不成器的爹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