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哪里有罪。”
孙问天叹息,很显然,叶行秋这种本地人是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叹息道:“为生存而吃,为强身健体而吃,何罪之有?但你想想,你们豕城是为了吃而吃吗?不,以我愚见,你们恐怕只是为了那一口猎奇,为了那一口享受!你也别着急否认,我且问你,你若养了一只兽,十年守护,它开了心智,当你是主、是父,你嘴馋一时,你会怎么做?”
叶行秋没有再说话,闷着头便吃吃喝喝,脸上的凝重时不时一闪,显是在思量。
见状,孙问天也不再多言,豕城建城已快九百载,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万物取之有道,过度掠夺,终会破坏平衡,而豕城的平衡,恐怕也早已在这无止境的食欲下,早已渐行渐偏……
埋头,干饭。
隔壁桌上,姬玉龙与帝鸿嫣然是酒过三巡,话匣子开。
这两人一个是世家子弟,一个是曾经的神朝公主,皆是身居高位之辈,不聊也罢,一聊起来,那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眼。
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孙问天侧耳听了听,那是一阵摇头,好家伙,这两人楞是从民生,聊到了治理国家,这种沉重大事,那可不是他一个野惯了的逍遥散人可以参合的。
为了耳根清净,也为了自个儿生命安全,远离话痨,从你我做起。
孙问天吃了些酒食,赶忙出了酒楼,不图别的,就图个清净。
他刚出门,就见街道上一群囚犯路过,准确的说是劳犯,他们手脚拴着铁链,背着背篓,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领队的衙差也也没什么精神,即便有人掉队,他也只是看一看,不辱骂,也不催促,端是怪异。
叶行秋见装,赶忙结账,有样学样,那是打死也不乐意单独跟那三个话痨搁一堆。
他刚走出酒楼大门,孙问天就问:“他们是去盖城墙的对吧?”
“哪能啊!城墙修缮可要不了这么多人,他们是出城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