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郁良应了声,随即问道:“我外公,不,蒋大师呢?”
“出海了啊。”石梁杰随即答道,“蒋大师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咱昨晚算是幸运,不然还真没多少机会见到他。”
接着又见其呲牙一笑:“蒋大师还说了,我石梁杰是你的贵人,叫我以后好好提拔你……”
“拉倒吧。”
不等石梁杰说完,郁良翻身坐起,才说起身出去寻找外公,却感觉腰腹给顶了一下,下意识伸手一摸,随即发现兜里多了个硬邦邦的长方形物体。
他确定,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东西,难道……
“我去洗把脸。”
郁良朝石梁杰哼了一声,便急匆匆的钻进了卫生间。
等他掏出那物件之后,才发现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叠着一封信,而在信纸上则摆着一根短小精致,暗黑无光的毛笔杆。
他顾不上研究笔杆,赶紧拿出那封信看了看,字迹未干,而且字里行间看,明显是外公蒋毅真留给他的。
信中说,这笔杆儿乃是他郁家祖传之物,传说关系着郁氏家族的一个天大的秘密,而郁良父母之死,以及蒋家被人一夜烧了个干净,也正是怀璧其罪,都因为这根笔杆所致。
危难之际,蒋毅真受郁良父母之托,带着这个笔杆流落海外,直到昨晚才物归原主。
匆匆一面,寥寥数字,既没能嘘寒问暖,叙说家常,也没能说明仇家,为郁良父母当年之死正个名分。
“唉……”
郁良不禁长叹。
此事他才想起,昨晚是外公怕他失态而走漏风声,这才故意将他打晕的,而外公竟为了这么个笔杆儿,流离失所了这么多年。
郁良心中隐痛之际,也意识到了这根笔杆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人知道,也算让父母之死,蒋家落难等有其价值。
半晌后,他收拾好心情,洗脸出门。
石梁杰倒是一改昨晚的冷漠,饶有兴趣的询问起了鬼船上昨晚的事情。
郁良只好撒了个谎,说他晕船晕的太厉害,撑不住才昏倒的,而当他反问石梁杰,昨晚昏倒后的事情,石梁杰却呲牙一笑,“兄弟你昏过去之后,蒋大师就叫我进去,然后还跟我说,我就是你将来的贵人,所以呢,石市那处工程,你得好好帮我谋划一下。”
“啥?你是我的贵人?”郁良哪儿能信他这套,忍不住想笑。
石梁杰则煞有其事的瞪眼道:“咋地,我石梁子好歹也身家数十亿,跟我干你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