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娴眉眼低垂,乖顺的不得了:“我都听您的。”
也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崔氏不免摇头:“你这孩子,是不是旁人说什么,你都应承的?”
崔静娴这才笑出声来:“看您说的,那我不成傻子啦?也没有那样的。只是您是长辈,又这样疼爱我,无论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是要听您的。
要换了别的人,我也不是什么都听。
大兄二兄和阿姐们都教过我,天下人心不可不防,旁人无论说什么,都只管听一听,没必要事无巨细放心上,或是有我不懂的,就听着,也别理会,横竖一切事都与我不相干,什么都不用我管。”
她一面说,掩唇笑了笑:“其实我才是最清净的一个人啦,不管什么事情,都有阿兄阿姐们支应着,用不上我,也轮不着我。”
崔氏大抵就明白了。
崔静娴是幺女,崔家虽也有几个庶出的女孩儿,但越不过她。
她对这个阿兄还是了解的,把嫡庶尊卑高高举过头顶的一个人,也正因为这个,才几十年如一日守着清河郡,官家从没有动内调他入京的心思,说穿了,是不想叫羊皇后和平国公再多清河崔氏这么一个助力。
是以家中嫡出的孩子中,崔静娴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家中幺子女大多受宠,养的最精细,家家户户养法都不同,但无外乎把孩子养的娇纵刁蛮,再不然,就是像崔静娴这样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天真烂漫,也最清闲不管事。
崔氏搂着人:“这回跟着你爷娘来凤阳,也不想想自己的事儿吗?”
崔静娴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下意识的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