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她,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她,她自己想知道,我肯定会顺着她。”裴令元笑着说,“国公爷是担心……”
“我没有那个担心。”萧弘昀生怕他多想,都没等裴令元把话说完,赶着就拦了他的话,“都是自己家里人,她又是你新妇,于我也有兄妹名分在呢,说给她知道也无妨。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人家要害她,她肯定应该知晓,我就是再不通情理,也不至于拦着不许。”
裴令元听他实在是有些小心翼翼,不免抬眼去看,心下还是叹气:“国公爷这般小心谨慎,不也是与我生分了吗?”
萧弘昀眼底才重新聚起笑意来:“是你说的,这话不错,我想岔了。”
正说话的工夫,王曦月已经跟着国公府的小婢女重新回到此间来。
裴令元冲着她招手叫她坐,她先与萧弘昀纳福一礼,才往裴令元身边坐过去,并未开口,只是拿眼神询问他。
他稍稍颔首示意,王曦月心下了然,于是单纯坐在一旁,等着萧弘昀后话,也不急着追问他。
“那两个人说是五郎派来的。”
他第一句话说出口,裴令元与王曦月二人皆是大吃一惊。
萧弘川?
他才从陪都回京,怕是连王曦月的眉毛眼睛都还没有人清楚,怎么就要做这样的事情?
裴令元眉头紧锁:“他缘何要做这样的事?”
“说是怕你因为阿月色令智昏,这是为我着想,也是为你的终生着想。”萧弘昀话音顿一顿,忽而嗤笑出声来,“他们说这样的话,你信吗?”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萧弘川那人,他生在大邺最繁华盛世的年代里,后宫淑妃承宠,皇后容得下,他是幼子,官家也喜欢的不行。
就算是徐贵妃,对待淑妃也一向态度都不错。
她们母子两个才真是什么都该不争不抢的。
是以养出萧弘川最高高挂起的性子。
裴令元心里知晓,面色也沉下来:“看来他们也没多想保全性命。”
“这可不对,一旦要动刑,那就老实多了。”萧弘昀还笑得出来,王曦月听着只觉得他很没个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