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意思,儿臣明白了。”
他听话,这是乾元帝最满意的。
未必指望着他多出色,只要还肯听话,服管教,就已经很难得。
乾元帝摆手叫他去:“既然进宫了,去给你母后请个安,眼下还有正经事要忙,本来定了你们今日启程动身,一应都安排好了,临时又生出这样的变故来,刑部和礼部的人照旧还是派到大名府去,你和善初就不必跟去了。
你既不去坐镇,礼部又本就是以他为首,如今你二人不去,自要再择定主事之人。
焦头烂额的,你先去披香殿吧。”
萧弘昀面色稍沉,依乾元帝所说,站起身来辞过礼,又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一类的话,才从福宁殿退出去。
可他心里是高兴不起来的。
是啊,焦头烂额。
这些人找上门的时间真是很会选。
今日本该启程的,临时生出变故,钦差仍要往大名府,一行之中主事之人要做变动,究竟是从原本定好的名单中选一个可堪重任的出来,还是现选了人顶上,这些要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
父皇英明神武,固然不会被这些而难倒,可是他就在跟前,怎么就不能跟他商量一二?
他这么大个人了,封了国公爵位,正经在朝中领了差事。
倘或今日换做是大兄,父皇定然不会是这种态度。
那分明就是急着打发他,叫他快去披香,不愿让他过多插手此事的态度。
萧弘昀立于福宁殿前的玉阶上,双手背在身后交叠着,袖口正好掩住,他掐了把自己虎口,回头去看巍峨耸立的大殿,眸中泛起阵阵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