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乐见其成,满满又有什么不好?
她不高兴,只管叫她来跟我说。”
这话说的蛮横不讲理。
沈妈妈也只是笑着不好再说什么。
表姑娘是老夫人的心肝儿肉,世子爷要是自己不愿意就算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也不会说为了给表姑娘寻个好郎婿非要逼着世子爷如何。
可偏偏世子爷自己动了情意,那才正合了老夫人心意。
大夫人对表姑娘有不满,无非为丧妇长女四个字,这又戳痛老夫人的心,她也不敢在老夫人这儿摆在台面上说。
这事儿真要僵持下去,到最后憋闷吃亏的也只能是大夫人。
沈妈妈看得明白,想来大夫人那样精明能干的一个人,也早晚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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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元一听说王曦月的事,手上狼毫就再拿不稳了。
他本要给王曦月写一幅字,送到佛前供奉七七四十九日,再拿给她,叫她挂在屋里。
从前他不信这些,现在却想着哪怕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心里面是个安慰也好。
裴令元去的那会儿,王曦月倒是穿戴整齐,早从内室挪到了碧纱橱的罗汉床上。
听说他来,她也吃了一惊,旋即反应过来,八成是丹青干的好事。
匆匆叫春云把人请进屋,她神色却实在不好。
是寡淡的,也是漠然的。
即便对着裴令元,也没有了素日里的虚与委蛇。
她确实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