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空荡荡,里面的水很显然全部落在了江建深身上,他昂贵的高价西装一滴一滴的在淌水,在地上汇聚一个狼狈的水坑。
随着满满一瓶水,还有零散的花枝花瓣全部被倒在江建深身上,他满身狼藉,像是刚从狂风暴雨中闯入静谧医院,活像个野人……
现在的江建深,总算不能在白月英面前高高在上耀武扬威了。
“江叔叔冷静了吗?”沈禾淡定放下花瓶,挑眉轻声问道:“我看您似乎特别激动,总觉得您身上脏兮兮的,需要好好洗洗。”
“沈禾!是谁给你的胆子!”江建深怒不可遏。
他死死盯着沈禾,凶神恶煞的上前一步,隐隐要动手。
“住手!”江北邻推开门,一把将沈禾护在身后,冷眼看着恶鬼一般的江建深,神色冷厉不悦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他近日一直很忙,直到今天听到白月英住院的消息才匆匆赶来,没想到一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幕。
“你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他看向江建深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敌意。
“你就是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江建深不服气,再次上前一步,脸色气得涨红喝令江北邻:“让开,我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长长教训。”
但江北邻寸步不让,护好沈禾后冷漠道:“你没有资格在我这里教训任何人。”
他用审视的目光将江建深一寸一寸扫过,那冰冷的眼神,让江建深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他迟疑道:“你想做什么?”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这个不受驯的儿子,似乎真的要脱离掌控了。
“我在想,你这一生都如此失职,做不好一个丈夫,也不配成为父亲,为什么还会有脸出现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江建深不妙的预感越发浓重,神色阴冷到极致,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
他沉声问道:“你这是在审判我吗?是谁给你的胆子审判自己的父亲!身为人子,你只需要对我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