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果然，沈禾应声而至，报出的身份却并非医生想象中的女儿。

“我是他们的代理律师，二老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大夫您有什么话都可以交代我。”

竟然是律师？

闻言大夫的眉梢微微挑起，诧异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神色焦急，有些许稚嫩的姑娘。

往常也见过各种代理人来签字，但很少有人能像沈禾这样，设身处地地为病人考虑。

更何况，沈禾看起来不过一副学生模样，然而交谈起来却十分专业，不卑不亢，流畅地与医生商议救治方案。

实在是令人有些诧异。

末了，医生收回心神，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病人长期饥饿，又遭受刻意折磨，身体太过虚弱，最近最好静养，别让他们遭受刺激，饮食方面也要注意……”

他一连串说了许多，最后声音顿了顿，郑重地提醒道：“还有，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们尽快报警。”

“我知道的，谢谢大夫。”沈禾诚挚道谢，明白医生的好意。

但周玲的案子太过复杂，她无法细说，最后也只能认真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医生离去。

……

“你就是沈律师？”

病房中，目光呆滞的周玲母亲看了一眼沈禾，痛苦地收回目光。

身边的丈夫本就身体不好，如今更是迟迟无法醒来，周母绝望地闭上眼，甚至不敢回忆前几天所经受的折磨。

“张霖……”

过了许久，在安静的病房中，周母忽然道：“他是个畜生！咳咳咳……畜生！”

周母尚还虚弱，仅仅是情绪激动地试图叫骂，却还是不受控地一阵猛咳，气愤的脸色憋得涨红。

“阿姨，您慢点说，我知道张霖伤害了你们，会过去的。”

她一边给周母拍背，一边轻声安抚：“有我在，我一定会让张霖受到报应的，您千万不能被他影响，安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想看我们死！”

周母气愤不减，甚至愈演愈烈，最后竟然提起精神，目光死死瞪着沈禾，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