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安宁的行李箱,便带着她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光线昏暗,那两个混混模样的人靠在墙边,眼神不善地盯着我们。

我侧身将安宁护在更靠里的位置,目光毫不退缩地回视着房东,一步步向外走。

空气中的敌意几乎凝成实质,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我们走出了那栋令人窒息的居民楼。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却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安宁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楼,眼神里带着后怕和一丝解脱。

“谢谢你,江河。”她轻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微颤。

“没事了,”我安慰道,将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先上车,离开这里再说。”

车子驶离那个街区,我才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安宁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沉默不语。

“找到新的地方了吗?”我打破沉默问道。

安宁沉默着,显然是没有找到,应该也是临时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