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知道后,对我客气了不少。
后来见我对她家那小子阿阳很照顾,时不时地拿点糖果哄孩子。
李婶儿干脆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是,累了,这太不容易了!”
我揉了揉腰杆。
“一会你去婶儿家,婶儿给你抹药酒。”
李婶儿眼里的关心不假。
“管用?”
“管用,我家那口子就是用的药酒,祖传的。”
李婶儿冲我挤眉弄眼,我的腰杆酸疼得厉害,当下答应了。
到了李婶儿家,我也没空手来,照例抓了四五颗酥糖,还带了两颗鸡蛋。
李婶儿见我这么客气,说着就要让我拿回去。
“你这小丫头,还拿什么东西?”
“婶儿,我是给阿阳的。”我看了看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糖果的阿阳,“阿阳叫我姐姐,那我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有糖不给弟弟吃。”
李婶儿被我哄得满脸带笑。
“好好好,那糖你留下,鸡蛋拿回去!”
李婶儿知道我们知青办没有养鸡鸭,我手里的鸡蛋多半是跟村里其他换的。
“婶儿,我这也是有事,药酒一会儿能不能给我装一点,。”
我想着黄丹芳那张苦涩的脸,拿回去药酒也能给她搓搓。
“好,那给你装!”
李婶儿不再客气,收了鸡蛋,。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块砭石板,大概只有一一个手掌大小,是月牙形状。
随后李婶儿又从屋里将她那口子的药酒罐搬出来。
“海边人,容易风湿,用药酒刮痧能缓解。”
李婶儿跟我介绍,她一边撸起我的衣摆,一边惊叹。
“丫头你可真白!”
我确实白,在我们家就算是白的,来了海边更是白得像一道光。
“村里没见过比你白的了!”
我的脸是全身最黑的地方,也难怪李婶儿看了惊讶。
我笑了笑:“婶儿,我这是营养不良的白。”
“你还不良,你是知青办那些丫头里吃得最好的。”
我没法反驳,知青办里也就我和李秀 兰还像个人样。
黄丹芳是靠着基础踏实才能扛下来。
要不然在之前那批老知青的压力下,黄丹芳根本抗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