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是块从垃圾堆捡来的石板。风暴之剑刻下的字迹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刘玉梅之墓。
平凡一生,本应善始善终。
直到此刻,她的名字才有了意义。
暴雨中的身影渐行渐远,唯有新坟前的半截剑身还在雨中泛着微光。远处传来新生异生兽的嘶吼。
回到出租屋时,漏雨的屋顶已将最后几本旧书泡成纸浆。月寂站在水洼中,右眼微睁地看着漂浮的纸页。
月寂只是用微张的右眸看着这一切,沉默地喘息。
回到了还没有漏水的洗手间,他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用风暴之剑清理身体的伤口。
剑尖挑出嵌在肋骨的蛋壳碎片时,剧烈的疼痛让他咬碎了半颗臼齿。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洗手池里,与弹壳残渣混作一团。
当他拧开水龙头时,管道发出垂死般的呜咽,只吐出几滴铁锈色的水珠。
镜子前的自己,就连月寂都快不认识了。
流浪汉见了都是小巫见大巫。
这是……满身血污的年轻流浪汉?
不,甚至更甚。
洗手台下是血污和蛋壳,但清水似乎怎么也冲不走,月寂正准备清洗衣服,却发现自来水系统在此刻报废。
停水了。
月寂沉默了片刻,随后只得换了一身衣服。
自己曾经穿过的黑色大衣,但现在却是残破不堪,布满了战斗痕迹,也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模样。
床湿透了,天花板也不知道何时烂掉。
月寂靠在墙壁上,一时间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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