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秀秀在后面一路猛追,“娘娘要做什么?”
“念儿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从今往后,不必再给念儿喂奶了,就熬些米汤,”褒姒一面吩咐一面疾走,忽然又顿住身体转身看着秀秀,“所有送入琼台殿的事物都要验毒,全部都要!”
“是……”秀秀被褒姒说的也惶恐了起来,只能是点头。
这几日琼台殿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褒洪德为了不让褒姒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之赵叔带,便日日监视着赵叔带的一举一动。他从琼台殿折返,也从酒醉中惊醒了过来,恨自己此刻为何这么着急,只要帮助赢德夺取天下,想要从褒姒的身上寻求满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要急于现在的一时一刻呢!
到时候,褒姒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想怎么折磨她,享受她,那都是他的权利。
秀秀无法想象褒姒是如何熬过这几日的,她若不是在寝宫之中抱膝发呆,就是坐在后堂看着棋盘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秀秀走在前面带着赵叔带朝着后堂走去,想了想还是忽然转身,几乎和赵叔带撞个满怀,赵叔带朝后退了两步,不满的看着秀秀问道,“怎么了?”
“上卿大人,”秀秀想也不想的跪在了地上,仰头看着赵叔带,“秀秀求您一件事情。”
赵叔带皱了皱眉头。
“娘娘是您的亲外甥女,求求您不要再逼她了!”秀秀说道,“为何非要将你们之间的关系僵到如今这个地步才行?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娘娘,她不是青铜器物,是一个人,她的心那么柔软,经不起大人您一刀一刀的割下去。”
“是她让你来和我说这话的?”赵叔带沉声问道。
“上卿大人太不了解娘娘了,娘娘不管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罪,都是要将眼泪往自己肚子里吞的人,如今外敌当前,赵上卿为何非要为难娘娘不可?”秀秀看着赵叔带问道。
“我今日若不为难她,他日我们就要一起被别人为难,你入宫的日子比她久,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懂?”赵叔带问道,语气生硬的似乎根本没有缓和的地步,秀秀摇了摇头,目露失望的神色,“一个国家只能靠一个女人来维系,那么这个国家的气数……只怕也走到头了。”她说罢站起身来和赵叔带平视,眼神上的气势丝毫不肯退让,就那么盯着赵叔带,“如若今日是大王在此,他绝不会如此逼娘娘的!”